在杭州东站候车室里边快步走边跟所谓的父亲说着“今年我想去青岛过年”的时候,我也没想到自己就这样再访岛城,然后用着从友人那儿借来的一本lonely planet,像个背包客似的穿梭在各个公交站之间,寻觅一个又一个偏僻的角落:资深吃货开的小食堂、破落广场楼里文艺青年聚集的旧书店、寂寥的中山公园、闹市里的一家布艺百货、艺术家开的面馆……

2017年01月20日,乘坐大巴去萧山机场,在附近的酒店停泊一夜后,直接飞去青岛。那天我没睡好觉,只睡三四个小时,倒在床上之前还在昏昏沉沉的听着新标日课程。

下飞机正巧赶上09:45的机场巴士,坐了40分钟到华阳路,再打车去酒店,晚餐去了攻略推荐的xxx排骨饭,味道着实不错。汤底醇厚,肉酥软烂,白菜和油泡豆腐、粉丝也都充分入了味儿,饮汤食肉,大口吃饭,在氤氲里微微出身汗,再来一瓶维他豆奶,感觉亦可。

次日在中山公园游荡,风刃毫不留情裹挟着低温发动攻击,有水的地方基本都结冰了,看见破碎的浮冰,可以捞一片儿放在手里把玩,冰化水与手变红,略有些意思。天空晴而高,耳朵却早就没了知觉,眼皮都感觉眼球冰凉了——幸亏眼球没有感冷神经!枯枝败叶处处有,四处走一走,冷漠,凄清又惆怅。(假装是郑愁予)

23日下午,在“我们书店”驻足,听合伙人在楼上和楼下聊天南海北,从文革到冷战,从中国史到世界史,果真是文青的聚集地,鄙人因稍懂一点历史,便试探着加入谈话,发现这正是鄙人苦寻的——各式各样的观点辩驳!与这样的思想开放、有自己见解的人交流,实在是极大的乐趣啊。我在学校时,鲜有如此的经历,也为此而苦恼过一阵子。

什么都可以聊,什么都可以不聊。正如电影《这个男人来自地球》一样,历史学家、生物学家、心理学家等众人与Dr.Oldman展开激烈的辩论。不识庐山真面目,只缘身在此山中。

25日去江苏路的基督教堂,冷清得很,只有售票员和一两个游客,生平第一次进入教堂,十字架后边就是彩色玻璃,顶上大得很,一边想象阳光透过高窗滤出彩光的情景一边坐在木制长椅上翻着《圣经》,然后又出门爬钟楼,三层楼陡得很,约莫40米高,登顶后可从窄巴狭长的窗子看到栈桥和海,生于1909年的德国机械处在一个大玻璃柜中,齿轮轻微的响着,钟摆摇啊摇的,介绍说是精心维护至今,被当地人称“钟表楼子”。等了两点的钟响,只见那大齿轮滴溜溜的转,又咔嚓几声响,天花板上就传来震耳欲聋的金属撞击声。

离开教堂后步行至大学路,有很多小咖啡馆儿,在其中一家呆了半个下午,店主人喜花草,故内部环境温馨明亮,墙壁色彩鲜美,各种植物处处有,窗台上摆着两盆铜钱草,桌上有水生枝,很是雅致。慢慢的品抹茶牛奶,顺便拿本书架上的书看一看。

晚饭在附近的“肖像面馆”解决,十分独特的一家店,老板博学多才三观正,虽年近知天命,却留着一头年轻小伙的酷帅银发,身高一米八几,瘦瘦高高的,脸部线条很明显,笑起来像是季羡林老先生。与其交谈,甚欢,感觉就像张岱《湖心亭看雪》中“湖中焉得更有此人”一样。约七点半才出发回酒店,抵达后洗濯身体,舒缓一些。

忽觉疲累,停笔。